民间故事: 财主与员外抢亲, 老妇对女儿说, 嫁给员外的傻儿子
江南平望镇,青石板街东西两头各住着一户人家。东头李财主家有千亩良田,西头王员外家开着三家绸缎庄。两家中间,是卖茶蛋的张婆子家。
张婆子有个女儿叫秀儿,年方十六。她生得面如桃花,一手刺绣绝活名满镇上。秀儿心里早有了人——穷书生阿文,是她爹生前好友的儿子。
这日未时,李财主带着三箱彩礼上门。他油光满面,捋着胡须说:“秀儿嫁我儿,十里红妆管够,后半辈子尽是富贵。”张婆子赔笑应着,说要和女儿商量。
没等李财主走,王员外的花轿已停在门口。王员外体型富态,往椅子上一坐,地板都跟着颤:“我儿虽憨,但家底厚实。秀儿嫁过来,就是少夫人。”
张婆子愁得直揉眉心。秀儿躲在里屋,眼泪把绣花帕浸得透湿。她趁人不注意,偷偷塞给阿文一个荷包:“你若有办法,就快些来提亲。”阿文攥紧荷包,掌心全是汗。
到了夜里,张婆子走进秀儿房间,语气笃定:“明早起来梳妆,嫁去王家。”秀儿惊得跌坐在地:“娘!阿文他……”张婆子背过身,声音发颤:“娘自有道理。”
次日寅时,秀儿被强行换上嫁衣。王员外的傻儿子坐在花轿里,见了秀儿就咧开嘴笑,往她手里塞糖糕。送亲队伍路过李府时,李财主打着灯笼冲出来:“王家抢亲,坏了规矩!”
两家人在街心吵作一团。秀儿掀开轿帘一角,看见阿文挤在人群里,眼眶通红。她刚想开口,张婆子突然跪倒在王员外面前:“求您行个方便,容我女儿拜别生父墓碑。”
王员外不耐烦地挥挥手。送亲队伍绕到镇外乱葬岗。张婆子带着秀儿走到一块无名墓碑前,从怀里掏出油纸包:“这是你爹临终前留给你的信。”
秀儿展开信纸,指尖止不住地抖。信上写着:她爹本是朝廷命官,遭奸臣陷害被满门抄斩。当年奶娘拼死抱出襁褓中的她,藏到平望镇。王员外的父亲是当年救她的义士,傻儿子曾舍命护过她。
“李财主是奸臣的远亲,”张婆子指着墓碑,“他想娶你,是为斩草除根。你爹临终交代,唯有嫁入王家,才能保住性命。”秀儿这才明白娘的苦心,泪水汹涌而出。
拜别墓碑,秀儿重新上轿。队伍行至半路,忽然刮起狂风。一队黑衣蒙面人从林中窜出,直扑花轿。王员外的傻儿子虽憨,却一把将秀儿护在身后。
阿文见状,抄起路边扁担冲过去。他虽是书生,此刻却拼尽了力气挥打。蒙面人中有个使双刀的,刀锋直逼阿文咽喉。
千钧一发之际,傻儿子猛地扑过去挡刀。刀刃划开他的胳膊,鲜血溅了秀儿一身。阿文趁机打翻蒙面人,扶着傻儿子后退。
此时远处传来铜锣声,王员外带着家丁赶来。蒙面人见势不妙,纷纷逃窜。傻儿子咧着嘴对秀儿笑:“不怕,我护着你呢。”
秀儿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,又想起信里的话,心里又酸又暖。到了王家,她亲自为傻儿子包扎伤口。傻儿子疼得直咧嘴,却还是把手里的糖糕往她掌心塞。
三日后,李财主竟带着官差上门,声称秀儿早已被他定下。县令是李财主的门生,拍着惊堂木就要判案。秀儿不慌不忙,拿出父亲的血书,又呈上傻儿子护她时染血的衣袖。
县令正要发作,后堂忽然传来咳嗽声。走出一位白胡子老者,竟是微服私访的巡抚大人。原来巡抚早已知晓奸臣余党踪迹,一路追查至平望镇。
李财主吓得瘫倒在地。巡抚下令将其打入大牢,又当众褒奖了王员外父子。秀儿跪地叩谢,傻儿子却拉着她的手,把一块糖糕递到她嘴边:“姐姐,甜。”
从那以后,秀儿便在王家住下。她教傻儿子认字读书,傻儿子则带着她去河边放风筝。后来阿文考取功名,特意来王家道谢,见秀儿眉眼舒展,过得安稳,便放心离去。
镇上人都说秀儿有福气,嫁了个实心眼的好夫君。只有秀儿自己清楚,那夜乱葬岗上的信,不仅救了她的性命,更让她懂得:真心从不由聪慧与否衡量,肯用性命守护你的人,便是良人。
如今平望古镇的老人们,还会指着王家老宅的方向说:“看,那就是当年傻公子娶巧媳妇的地方。听说啊,傻公子为了护媳妇,胳膊上留的疤现在都还看得见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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